m.gafei.com授权转载《咖啡的味道?》咖啡知识内容,咖啡的味道?有关的风味和产地信息,2021年11月28日。
咖啡的味道本是甜的。
我与叶子相识是在网上,尽管当时我们已同校,我大一,她大四。我记得那次我进聊天室,我的名字是“讨厌咖啡”,而她确是“COFFEE”。首先是她对我说“你为什么讨厌咖啡?它不好吗?”
“不,我不喜欢咖啡的味道,好苦。”
“哎……”
“你为什么叹气?”
“你没有尝到咖啡真正的味道,其实咖啡的味道本是甜的。”
“甜的?”我疑惑了。
“对,万事都是先苦后甜。我喜欢咖啡也在于此,而这需要用心去品尝。”
我觉得她说的像哲理一样认真。当我俩互留地址时,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同一个地址,我哑然失笑了。
她已是大四的学姐,在这所大学还有最后一年。平时我爱叫她叶子,她总是微笑着答应,所以这叶成了我的“专利”。其实并非什么“专利”,根本的原因是我不知道她的名字,唯一只知她姓叶。后来在一次次的大会上见她去领奖,我知道了她的全名,却不愿改口,因为这样亲切点,至少我以为。
或许从那以后,“叶子”才真正成为我的“专利”和她对我的“特权”。可能是缘吧,不知怎么,我们这一级的宿舍被学校阴差阳错地搬到了叶子宿舍的下面,从此,我们经常在一起散步。学校那条林荫路上不知留下我俩的多少脚印。叶子是个充满活力却又格外认真的女孩。她对我说:
“成为一名好的体育记者是我的愿望。”我知道我们愿望相同。“因为我喜欢体育,特别是足球,我热爱着它,深深的。”
我激动的神态扬于脸上,因为我们志同道合。
“我最欣赏的球员是马拉多纳。尽管他不完美,但世界就是这样,不可能事事如意,完美无缺的。或许正是因为他的不完美,才使更多的球迷观注他,吸引的去不止那精湛的球技。”
“我喜欢的是巴乔。”我说道,
她看着我笑了笑,说:“看来我俩一样,都喜欢悲情的人。”
我不知道这种说法对不对,但是我没有反驳,或许的确像叶子说的“他们是悲情王者”。我们走在那条路上,讲了许多。而往往,我总是讲得很少,我喜欢听她讲,那柔柔得声音里有一种激情。认识了叶子后,我才想到自己可能是一个很不错的听众。
2000年的欧锦赛,我和叶子很兴奋,无奈宿舍没有电视,所以那观战的愿望也就化为泡影,仅从报纸上知道点战况,而报纸也就成了我俩唯一维持那泡影幻想的饿工具。决赛的那天晚上,我俩决定不回宿舍,一定要看到那场意大利与法国的比赛,以为——我们都喜欢那个充满浓郁地中海气息的意大利。我俩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吧。凌晨2点多,比赛开始了,我们终于看到自己所期待的比赛。叶子要了杯咖啡——不加糖的。她说,她要让大脑保持清醒和兴奋,好为意大利加油。我也要了——她替我要的——不加糖的。而我却不像她那样想那么多,只是怕自己会因太困而睡着,这的确有点可笑。不加糖的咖啡,我有点不敢尝试,可这确实是一场精彩的比赛,尽管巴乔没参加。我抬起杯,喝了一口,好苦。“苦是咖啡的原味”她曾经对我说“要喝就喝纯正的,那些糖加上,咖啡便虚假了——像人一样。”“那你呢?”曾经我问她。“我?你说呢?”笑,叶子留给我的只是笑和无尽的思考。上半场结束前,我将那杯浓浓的纯咖啡喝完了,她看着我笑了笑,是精神集中后的放松,是对我的进步给予的认可和赞赏,我只是猜。有时我觉得自己顺从着叶子,说不清是什么力量驱使我的。下半场开始了,叶子边品咖啡,边观赛,不时说一声“好球”。我依然静静地坐着,仔细地看着每一次传球。当意大利1比0领先法国时,我俩激动得跳起来,特别是她,动作很夸张,欢呼雀跃。可最终法国又一次成了欢乐的海洋。我惊住了,她也是,到手的胜利在最后10秒时,不翼而飞。此刻,酒吧里死一般的静得让人难受,我眼睛停留在屏幕上,泪一滴一滴地滚了出来。抽噎声,是叶子的,我转过头,她扑在桌子,肩膀一上一下地起伏着。今夜无眠。因为喝了太多的纯咖啡,我俩谁也睡不着。忽然她要了一瓶白酒。约我同喝,可是我从不喝白酒,但,这次我答应了。我第一次喝白酒,只觉头晕沉沉,迷迷糊糊中就睡着了。叶子也是,醒后她告诉我“这叫借酒浇愁。那天我俩喝了那么多的咖啡怎么睡得着。”叶子毕业的那天,她送了给我一张卡片,上面绘着一片新叶,翠**滴。上面写着句鼓励的话“路靠自己走。”还有就是她的格言——为你,我将从窗子爬进——我知道,这“你”不是任何一个人,而是她所忠爱的新闻。这是一次在报纸上看到一位《纽约时报》的记者说:“如果别人拦住我不让我进去采访,我将从窗子爬进。”叶子说,她喜欢这种精神,也要这种精神。“记者就是这样,不能放过任何一条有价值的新闻。”她哲理般的话语,脱口而出,于是我服了,口服不止还心服。最下面着那句我俩第一次相识她对我说的话“咖啡的味道本是甜的”,后面是她的名字——“叶子”。这张卡片我很好的保存着。叶子走的那天,我去送她,她被一家著名的体育杂志雇为记者,这是情理之中的,她在成绩方面很突出,特别是她的〈足球与经济〉博得较高的称赞。所以那天她需坐火车去另一个城市,开始新的生活。穿行在那条熟悉的林荫树上,我突然问她:“叶子,你怎么看加了眼泪的咖啡?”她的脸上现出惊异的表情,只是一刹那,接着在她的脸上掠过一丝自如的笑影自如的说:“那很贵重啊,怎么你愿意给我?”她那双顽皮的眼睛看着我,我也笑了,没想到她没用一贯认真的态度,而是这样开着玩笑便回答了。来到火车站,只见许多人向她招手,她拉我跑了过去,脸上满是兴奋与喜悦。那些是她朋友,她一一介绍给我,人太多我没能记住,只是微笑、点头,表示知道,认识你很高兴。还没介绍完,叶子就要上车了。在火车起步时,她依然是微笑着挥手。只见她坐下便与对面坐的一位朋友闲聊起来。叶子在路上是不会寂寞的,因为每个人对她来说都是朋友,只不过程度不同,我庆幸自己属于她程度深的朋友一列。几个月后,我收到了叶子工作后的第一封信。她说,一切还不错,只是太忙,但是她很高兴,紧接着她将到国外采访,不知何时归,所以让我别写信给她,可以打电话。她说,她会想我的。看了这些我很满足,因为成为她的朋友是幸福的。在第二页中,她竟提到她那次走时我问她的问题。“加眼泪的咖啡,你问我,我很吃惊。在火车上,我想了很多,但我不会喜欢,眼泪会将咖啡冲淡,而没有那股甜味,却带着一点淡淡的咸。”她说了,真实的她说了真实的话。最后的地址是“在路上”,这让我想起苏童写的〈一个朋友在路上〉,她也是我一个在路上的朋友,然而并非像力钧那样追求一种独特的生活方式,而是用她的话说“记者的工作是在路上。”
今年过年后不几天,我收到了叶子寄给我的包裹,里面是一瓶精致的爱尔兰咖啡。里面夹着一张纸条“送给你的新年礼物,尝尝吧,咖啡的味道本是甜的。”我脑子里瞬间滑过那次在书店看到一本书上写着——“要杯什么咖啡?”“爱尔兰咖啡。”
“要加眼泪吗?”
“什么?……”
我疑惑了。或许一切都是巧合。我冲好一杯爱尔兰咖啡,,便能闻到那咖啡的浓香。苦苦的清淡的幽香扑鼻而来。左手端着咖啡杯,让那水液化的白烟从我的脸庞擦肩而过,暖暖的,湿湿的,就是这种感觉似在抚摩,似在亲吻。咖啡缓缓进到嘴里,而并非感到多么苦味难耐。或许味觉已被我的喜爱残害不浅,味觉渐渐淡了。这种推理很可笑,我曾经告诉叶子,她觉得。我又抬起杯子,喝了第二口,淡淡的苦味后一股浓浓的清幽的热流顺着食道滑了下去,与那香气在体内的那一刻交融,那感觉令人神往,回味无穷,我喜欢。品完了一杯叶子寄来的咖啡,突然明白原来咖啡真的是甜的,其实需要用心感受,咖啡的回味便是甜的。我是一个会被人改变的人,而那人就是叶子。我始终觉得自己和叶子是被那黑与白连在一起。黑色的咖啡,白色的足球。叶子就是那咖啡,纯纯的,真实的她给人无穷美好的回味;而我呢,或许是那足球,被她深深的挚爱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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